谁料青鸾突昏倒,病情加重,朝不保夕,白域让狐奴给出灵丹,先保住青鸾再去营救,
狐奴那肯,便想先救出自己双亲在给出灵丹,可青鸾却坚持不了到那刻
白域看见怀中人呼吸越来越弱,便丢下句话,把一切事物隔绝在外
“你双亲的命是命,青鸾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战事越来越急,狐奴什么也顾不上,连夜跪在门前认错,磕得额头鲜血渗出,斑驳了门前玉砖
狐奴哭着求白域,不在连名带姓得叫他,而是第一次叫他“夫君”,叫的撕心裂肺
“夫君,求求你,求求你带兵同我去救人,求求你“
从来没有人听过那样的哭喊,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我错了,是我的错,我是十恶不赦的毒妇,我该千刀万剐,等救了人回来我任你处置。“
直到最后一刻,那道门也没有打开,在所以南极天人万分复杂的眼光中,
狐奴血红了眼,终是绝望得仰天长啸,跌跌撞撞得奔回去换上了戎装,束了发,
别了银枪,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姿态,一人一马奔出南极天,赶往桃花谷
她不会再哭了,她眼泪已经流干了,既然白域不肯出手相助,
那么,她的族人由她来救,哪怕死在战场,可她连浴血奋战的机会都没有
等日夜兼程赶到桃花谷时,桃花因那些浊气堆积,
叶子恹恹得垂着,狐奴接近虚脱,却疯狂得去死人堆里找自己双亲,
她最先找到一具女尸,那个疼爱她的女人,此刻血肉模糊得躺在死人堆里面,尾巴耷在后面,尾部还被人截断
狐奴心头狂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机械得翻动死尸,
想找回那个貌美的父亲,指甲全是血泥,浑身是血却也浑然不知,
直到一只手把她拉开,回过头望去,只看见白域一张沉痛的脸,
他铠甲森然,只看见他背后一片黑压压的大军
他终究是来了,却来得太晚了。狐奴眨了眨眼睛,眼前蒙了层血雾,
看不清他的身影,但那麻木的痛感却是一点点迟钝得复苏,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摇摇欲坠得去翻动尸体,嘴里念叨着:”我要找我爹“
火烧残花中,她的身影单薄不已,一袭戎装已血迹斑驳,
几缕乱发贴在狐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凄惨模样
白域终于看不下去,喉头梗咽,大手强硬得拉住了她,用力将她搂入怀中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是心与心贴的最近的时候。
可她只是安静了一瞬,下一刻,
仿若狂风暴雨来袭,她疯了似的一把推开他,目呲欲裂
长发被大风吹散,死寂的谷里响起歇斯底里的哭声,
她不管不顾得扬起银枪刺向白域,凄厉的哭喊划破天际。
那些积压在心底不敢说出的话,那些被岁月长河掩埋的过往,
那些经年累积刻入骨髓的恨意
在这个血染的谷里,彻底剥落解开,
化作无数厉剪,齐刷刷得刺向白域
白域无力招架狐奴的猛烈攻击,越听越手抖,直到煞白了一张脸,
踉跄得跌跪在地,被她一枪横在脖子上,身后大军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