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颗在茫茫人海下沉浮、挣扎的石子。
从未想过自己往后的死法,也许有几十种,也或许只有一种,能为所爱之人去死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因为父母的离异,我选择搬到这里——美国南部,桑拿加州的马丁堡小镇。那里常年阴雨,空气中总弥漫着一股潮湿。前来接应的是玛丽阿姨,她是我母亲的朋友,也是我在国外唯一算得上认识的亲属。
“可怜的孩子”她轻轻拥住我,在那对蹒跚的臂弯下,使我紧缩的心得以短暂的安慰,“对于你父母的事,我深感不幸。”这件事带给我的影响的确很大,我没有资格去责怪任何人,人生的道路总是荆棘载途充满坎坷,命运的安排往往使人不公。
“玛丽阿姨,你最近过得如何?”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转移了话题。
“哎,怎么说呢?每周一到周五我必须经营那家汉堡店,对了,周四下午我还要赴约参加彼得太太的茶会,你要知道,彼得太太可是我们这一代的名媛……”她不断摆弄着手势,想让我听懂那口不太流畅的中文,从她滑稽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她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