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嘉知晓他已经在御书房用过晚膳,便给他沏了一杯茶:“今日的事,想必越哥哥已经知道了。越哥哥说该当如何?”
东临火越捉住她的手,“前一件事好办。贺家不忠,证据确凿。她即便以命来证明清白,在那些证据面前,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后一件……”
林瑞嘉抽回手,半垂着眼帘,“怎么,越哥哥可是不信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东临火越笑着揽她入怀,“你是我的嘉儿啊,我如何会不信你?只是我信是一回事,别人信不信又是一回事。”
林瑞嘉坐在他腿上,又听到他继续说道,“此事也不是无法,只是,怕要委屈了沈宽。”
林瑞嘉看着他,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让沈宽娶妻,这是终止流言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
林瑞嘉却不干了,她起身,离东临火越远了些,“当初我和越哥哥在一起时,不知欠了他多少人情。越哥哥说让他娶妻,便要他娶妻。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东临火越知晓林瑞嘉是个重情义的,只得牵了她的手,将她拉近一些,轻轻抱着她的腰,声音细软,“那你说,要怎么办?”
林瑞嘉垂着眼帘,也说不出个办法来。
东临火越望了眼窗外的明月,再看向林瑞嘉时,脸上多了几抹坏笑,“我身上的伤,可都痊愈了。我记得在地下盆地时,你曾说过,若我能活着回来,你送我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吻那么简单。”
他说着,轻轻摩挲着林瑞嘉的双手,单凤眼中都是坏笑,“现在,是不是嘉儿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林瑞嘉有些怨气,“现在外面谣言满天飞,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为何没有心思?”东临火越说着,将她抱到大腿上,一手托住她的脸蛋,深情地吻了下去。
林瑞嘉半推半就,他逐渐加深这个吻,缠缠绵绵,辗转反侧。
外面的月牙儿悄然躲到柳树之后,仿佛害羞似的。
寝殿内一灯如豆,窗下的软榻上,东临火越褪去了林瑞嘉的全部衣裳,烛火中,她的肌肤散发着与白的光,看起来圣洁而美好。
他毫不犹豫地欺身而上。
这一夜,自是红鸾被翻,花好月圆。
而另一边,筱红楼内。
沈宽盘腿坐在四楼的雅间里,面前的矮几上已经堆放了四五只空了的酒瓶。
沈宁琅推门进来,扑面而来,都是浓烈的酒味。
“二哥。”
她在沈宽对面坐下,小脸上都是担忧。
沈宽闭着眼睛,薄唇扬起一道弧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二哥遇到烦心事,就会躲在这里喝酒。这么多年了,都是如此,我如何会不知道?”
沈宁琅说着,抬眸盯着他,“我还知道,二哥爱倾城入骨。只是这一段爱情,终究是不可能的。如今外面谣言遍天,无论是二哥还是倾城,名声都岌岌可危。”
“她最是重名声的人了。”沈宽睁开眼,低声说道。
金黄的酒液倒映在他的瞳眸里,他满脸都是落寞,“我的存在,大约让她烦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