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陆简准备送她们回家,那明珠不顾童安暗暗地使劲掐她胳膊,执意不让送。最后,陆简拦辆的士,把她们送上车后,独自驱车走了。
“为什么不让送?”
“你又怎滴喜欢上他的?”
“一见钟情呗。你不认为,陆简特别容易让姑娘一见钟情么?”
“童安,你对感情如此偏执执拗,孰好孰坏?”那明珠用上了哲学思维。
“呃我不是预言家,我不知道。我问你,你今天这吃相,让我大开眼界。你平时不这样吃的,是不是,陆简喜欢粗放型的姑娘?”
那明珠大笑,“还不是为了衬托你,红花还需绿叶配呢,我愈粗鲁,不显得你愈发斯文,怎样,我这朋友,够意思吧。”
“够意思,够意思。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插我两刀。”
“是两肋插刀,你这个理科生。”
“你跟陆简很熟?”
“熟不熟,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街坊邻居,有些交情。他这人吧,乐意帮人,可周身笼罩一股强大的气场,不好亲近,不是冷酷,也不是冷血,而是待人疏离有礼,许多人哪怕认识他三十年,估计也做不成他的朋友。童安,陆简这人,非常优秀,看上去很出色,实际上的确很出色,可越是出色的男人,自制力越强。你懂我意思吧。他好比南极冰山,凡人勿近,易被冻伤,砸伤,撞伤,各种伤。”
是的,他是一座格陵兰冰山,也许已有千万年之久,静静矗立,凝固成惊艳的色彩,澄蓝,碧绿,大气磅礴的华丽,难以言表的魅惑。他是飘在她心扉里的一个梦,一个蓝绿色的梦。
童安愣了半会神,才道,“老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呢。哪怕隔的不是像晨雾般飘渺玲珑的薄纱,而是隔一层放电铁丝网,我也不会放弃。”
生命中,总有一些东西,是值得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去争取,去追寻的,即使不能圆满,亦不愿抱憾。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谁又愿,待到白发苍苍的年岁,有这样的苦涩,和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