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四方台前福安被劫 要崚冈上蒲田设套
且言高福安一惊,定睛视之,为首者非别人,正乃冤家星野,后面二者亦识之,乃数日前劫持玉琦之俩流氓也,大疤瘌与大黑脸,二人手握钢刀,大疤瘌嘿嘿冷笑曰:“姓高者,未料之,休逃!老子于此候汝多时矣!”
面对凶残之敌;面对枪口与钢刀;面对死亡之险,福安知逃已不及,其闪思:此时逃已无济于事,吾不能畏之,只有奋勇向前,与敌拼之,鱼死网破,方有望逃之,此刻吾先与敌周旋,寻机反击。寻思至此,福安催马上前曰:“汝等欲何为?”大疤瘌喝曰:“今欲杀汝!”福安欲拔刀迎之。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忽闻一声喝:“住手!”另一马车厢门开,从马车下来一人,向星野挥手,斥曰:“不得无礼,退下!”
福安见此人花白胡须,蚕眉细目,戴金丝眼镜,呀!此蒲田正鹤也,其因何至此?不容细思,福安即刻甩镫离鞍,翻身下马,向蒲田一揖,惊疑问曰:“噢!蒲田先生,不知先生因何至此?”蒲田满脸堆笑,向福安深施一躬,笑曰:“请恕之,高老板受惊矣,呵呵!吾于此候高老板多时矣。”福安惊疑未定,问:“候吾?候吾有何事?”蒲田请福安上车,礼让曰:“吾有要事求高老板相助,请上车详述之。”
福安心思,有何要事求吾?其不知蒲田欲何为,然其喻:现蒲田与星野、大疤瘌等已成一伙,而且,星野、大疤瘌等授命于蒲田,呀!否也,蒲田乃商人,因何会与星野等相依?今蒲田求吾相助,必无善事也。
车夫跳下车,拉开车厢门,礼让之,福安疑虑不安随蒲田上车,二人上车,并肩坐定,不等福安问之,蒲田先笑曰:“吾早已言,吾与高老板有缘,华俗语曰,有缘千里来相会,呵呵!吾二人已成友,既成友,应互相助之,吾早已言,吾有事求高老板助之,呵呵!今此事,高老板定会助之。”
蒲田彬彬有礼,格外客气。福安心思:蒲田如此有礼,定遇难,需吾助之,莫非蒲田经营不善,生意亏本,向吾借贷,吾乃穷伶者,无资相助。福安又思:否也,若其单为借资,绝非半路相劫?定有意外之事求吾。心思至此,婉言曰:“哎呀!先生客气矣,吾一伶者,难助先生之困也。”蒲田早已深思熟虑,曰:“哎!此事,高老板定能助之。”福安问:“先生或许生意亏本,求吾出资助之?……”未等福安语落,蒲田否曰:“否,否也,吾无经济受难以扰高老板,呵呵!”福安急切问之,“先生有何事让吾助之?”蒲田曰:“哦!如此,啊,高老板可知,去年贵国政府于北京建一所‘北京航空学校’,由秦子壮先生任校长,哦,高老板可识秦子壮?”福安点首曰:“识也,其乃票友,常至戏院内包厢,视吾演出。”蒲田问:“尚好,吾亦曾于戏院内见其观戏,不知其与高老板交情如何?”福安疑虑,蒲田提起北京航空学校,提及秦子壮,不知何意也?福安如坠云雾,不知蒲田欲何为,问之曰:“吾欲其乃一面之交,未有何来往。” 蒲田续曰:“闻秦子壮从西洋购飞机数架,于校内飞行训练之,哦,吾又闻数月前袁大总统为剿灭白阆斋匪徒,出动飞机至河南陕西轰炸……”福安忙曰:“此事,吾乃伶者,对军事一窍不通。”福安暗忖:汝乃商人,言此有何用?有何事遂言何事,何必绕之而言?遂曰:“先生有何事让吾助之?敬请直言。”蒲田笑曰:“尚好,高老板快人快语,呵呵,吾实言告知,吾欲让高老板助此,哦,吾欲让高老板至航空学校探查,学校内飞机数量,何种机型,远程数量,校内学员数量,哦,此易也,整明其用何导航技术,电台频率,尚有,通讯密码,哦,此难也,若汝整明之,后告知吾,呵呵,高老板放心,事成之后,吾将重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