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有时候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又哪里分辨得出来,不过这些也不算什么,流言蜚语总会随着岁月流散,不值一哂。”步天谕道,“我且问你,江拾流现在何处?”
白月盈不想说谎,也不愿说出江拾流的下落,只有紧抿着嘴,什么也不说。
步天谕冷笑道:“冥山上的几百双眼睛,都看到你带走了江拾流,怎么,你不知道?”
白月盈忽然跪了下去,但还是一脸的执拗,什么也不肯说。
“很好。”步天谕道,“从现在开始,直到回月神宫,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我半步。”
白月盈答道:“是。”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江拾流这才慢悠悠地起了床,吃饱喝足后,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对着铜镜贴到了脸上,贴完之后,顿时改容换貌,变成了个一脸尖酸刻薄的青年,左眼角还有一颗大大的黑痣。
“妙极,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哈哈!”江拾流暗自好笑,只拿了一把精钢长剑,便直奔镇外的凤落台。
凤落台上聚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气氛热烈,不时响起一阵阵嘘声,和一阵阵叫好声。
人群前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几个拿棍的年轻和尚,在往前,地上放了一个几十斤重的大铁球。
江拾流晃悠了一圈,从众人的谈论声中,知道了此次内力比拼的规则,比试者须站在大铁球三尺之外,用一双肉掌发功,以掌风使铁球向前滚动,滚动距离最远的前三十人,可有资格参加明天的群雄大会,每人只有两次发功的机会。
当下便有一人站在铁球三尺外,蹲了一个马步,双掌平举向前,双眼圆瞪,脸憋得通红,复又转紫,铁球仍是一动未动。
众人齐嘘声笑道:“蹲粪坑呢,不行就赶紧下来,别浪费大伙的时间!”
那人脸色转青,徒地大喝一声,铁球抖了抖,复又平静下来,气得吐了口血,仰天跌到了地上,旁边的好友连忙把他拉了下去。
比试一直进行到了傍晚,罕有人能推得动铁球,而一些想浑水摸鱼,来尝试第二次的人,都被那老僧指了出来,被众人一阵讥笑,后面再无人敢造次。
江拾流是最后一个上场,他已将前三十名推动铁球的距离,一一记在了心里,只要推得超过几个人,那便可以稳拿参加群雄大会的名额了。
“看这小子身子板这么弱小,估计也推不动铁球。”
“小子不要上来了,推不动铁球的话,很丢脸的!”
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上来的人,先好好的嘲笑一阵,自己赢不了,心里面自然也不希望其他人能赢。
江拾流毫不理回,走到划好的横线外,也不扎马步,站得直直的,双掌直接向前缓缓推出,铁球微微一颤,跟着向前滚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