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里的ox牌,它的四周已经起了毛边,中间还有两个小眼儿,牌的一角有轻微折痕。我把沙嗲又放出来,沙嗲很温顺地卧在地上。
它鼻子上都是血,身上也到处是咬痕和抓痕。
陈博忙掏出一把干巴三七叶子,揉碎了敷在沙嗲的伤口上。陈季拔了两把青草喂给它吃。
大家沉默了一会,我收了牌。
我笑笑:“接下来怎么办?”
就看见大家脸上都轻松了不少。
继勋道:“这附近血气太浓,怕引来别的东西。我们应该趁着天亮尽快离开这里!”
大家都同意,这地方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嗷嗷嗷……”
我们刚要启程,就听见后面有小奶狗的叫声。对视一眼,我们一起过去查看。
被沙嗲顶烂了肚子的母狮还没断气,肠子流了一地还忽扇着喘气。一只小狮子咬着它的耳朵想把它拖起来,另一只舔着它汩汩流出的眼泪。
大虎和二傻捂着嘴哭。
我是最伤心和愧疚的那一个:“咱们把它们抱走吧?这样他们会饿死吧?”
楚河看看天色:“抱走吧!别等天黑了,我们还没生火呢。”
二傻和大虎一人抱起一只,母狮发出临终前的呜咽。
我看着这动物之间最纯粹的生离死别,心里堵得要命,只能安慰自己说幸好不是大虎躺在那呜咽而我们要抛弃她离开。
……
晚上,两只小狮子围在三德子身边。
我们都很沉默,除了蛐蛐叫只能听见火苗吞噬枯藤的噼啪声。
还是陈季清了清嗓子道:“游戏,游戏而已。做得比较逼真而已!”
对哦,总是忘了这是游戏。
有人起头就有人接茬,陈博多愁善感道:“我看韩剧还哭呢,更别说这就在眼前的生离死别了。”
米臣也说道:“这游戏做得实在太逼真,你说这放在普通网游不过就是打了个怪,到这里实在是……”
陈博也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要杀人形怪也来这么一出……”
二傻:“一个狮子都这么危险,我觉得更可能咱们被人形怪打成生离死别!”
于是大家齐齐想到一个问题:玩家是不能被打死,还是死了能复活?
看了今天这一幕,没人想去“死死试试”。
继勋突然道:“我这有个东西你们看看。”
说着他从腰带的小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晶体,在火焰的照耀下反射着闪烁的光。
“这是从一只砸烂了的狮子的脑子上取下来的。”
二傻打了个饱嗝,我也觉得一阵阵泛胃酸。
陈季兴奋道:“难道这是打怪掉的宝石?”
这游戏掉宝石的方式可真是太恶心了。
楚河拿出gss:“这宝石得怎么用呢?给卡牌升级?”
说着把宝石拍在牌上。
我们直愣愣地看着楚河的牌,然而屁的作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