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呼噜声?”
袁志成仔细听了一会,的确能闻到一丝声音,像是若有若无的呼噜声。之前府里人多嘴杂,这细微的声响被遮盖住了,难以捉摸。如今府里之人个个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一个,整个家主府内,顿时显得鸦雀无声,一片静寂。而且此时又值夜深人静之时,四周都是一片静寂,这个时候,若有若无的呼噜之声传扬过来,便显得特别突兀了。
“是从暗室里传出来的。”
田小娥肯定地道。
“怎么可能,暗室就在眼前,那声音如此模糊,定是在很远的地方。要是有人胆敢在暗室内睡大觉,老夫早就将他宰了。”
袁志成疑道。
“此处是洞府最深处,别人家的呼噜声自是传不来这里,故而,那声音必然来自附近。贱妾听说人类有一种叫阵法的东西,那人或是在暗室中布置了阵法,听说有些阵法能将物体隐藏起来,你从表面看不到他并不奇怪。而且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那贼人不但偷了朱果酒,还将朱果酒喝得差不多了,才会醉倒在这里,醉酒之人很容易打呼噜,不是吗?”
田小娥似是读懂了袁志成的尴尬,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嗯!夫人说得有理。阵法这东西为夫也有所耳闻,不过,此阵法能将身子隐藏起来,却是不能完全隔绝声响,看来定是有些缺陷的。不知是哪个贼胆包天的混蛋,竟然凭着三脚猫的功夫,敢来祸害我猿族?老夫看他能上天不成!”
经田小娥一提,袁志成便明白了过来,他已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自然是听过阵法一事,只是他们得不到阵法的窍门,对阵法还不甚熟悉。
若有若无的声音仍没有停止,证明盗喝了朱果酒的小贼仍没有走远,若他真是田小娥描述的那人,他就是猿族最大的罪人了。此人能毫无声息地杀了袁材,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进入家主府,将朱果酒给偷喝了,说明此人不但贼胆包天,还狂妄自大,根本就没将猿族之人放在眼里。
“此人如此狂妄,难道是欺负猿族无人不成?”
想到此处,袁志成气得脸色发青,肝胆欲裂,可是他们不懂阵法,不知如何将那混蛋贼头给揪出来。
“夫君,难道那贼人会一辈子躲在阵里吗?只要我们派上修为高强的族人守于此处,定叫他插翅难飞!”
田小娥见袁志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有怒火攻心之兆,便帮他出了一个馊主意。
“夫人,真是高见,为夫这就叫人过来。”
听了田小娥之言,袁志成略一思索,便面露喜色,忙叫管家唤来几位长老和族中好手。
袁志努的儿子被人类修士所杀,他对人类修士的怨恨最深,他强烈要自已站第一岗,而且还是无限期的,直到他与杀害他儿子的贼人,有一个倒了下去为止。
“唉!”
袁志成轻轻一叹,表示理解,便安排其他长老和族内高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安顿下来。同时,又安排族人在洞穴外面布置了一些机关陷阱,以防盗喝朱果酒的贼人脱离他们的控制。
袁志成和袁志努一起守在暗室门口,静静地听着暗室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呼噜声。闵梓冠轻微的呼噜声传入袁志努耳中,袁志努如同听到了仇人的叫嚣声,激动得双眼胀得通红,目眦欲裂,他腾地站起身来,就要闯进暗室。袁志努才抬起脚,便被袁志成一眼瞪了回去。
“成弟,那小贼懂得阵法,就算你进去也没有什么用,难道你懂得破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