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的捶打,使得铁砧的平面有些凹陷,那枚黝黑的石珠,正在那不太显眼的凹面上慢慢的来回滚动……
被吸引注意力的牧封盯向这枚看似普通的黑色石珠,心里的好奇心更甚,因为它如果真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普通,之前几十次的反复加温捶打,早跟胚铁中的杂质那样被锤炼剔除得差不多了。
怕被其表面黑色掩盖的高温意外烫伤,牧封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慢慢触向石珠……
当两者稍一碰触,牧封即刻缩回手指,随后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经过那么多次的高温煅烧,石珠不仅没有一点热度,反而让他的手指似感觉到一丝冰凉。
牧封大感意外的同时,不再犹豫,直接伸手抓起石珠。没想到石珠切实与手接触,他清晰的感觉到之前那似有似无的冰凉之意。
被勾起更多好奇心的牧封,越发地想挖掘这枚黑色石珠更多的奇异之处,于是抬手拿到眼前,谁知拉近与石珠的距离,他的目光直接被其吸引,谁知意识也跟着变得迟缓,让他很快陷入恍惚之中。
脑中跟着多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已经基本失去思考能力的牧封,如牵线木偶,受大脑突兀生出的念头牵引,把石珠慢慢贴向眉心……
当石珠碰触到眉心的一刹那,石珠像似化做万年寒冰,一股刺骨的冰寒直接冲进牧封的大脑,让他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意识被激得清醒了一些,他随即想马上摆脱这股冰冷寒意的包裹,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无法从中挣脱出来。直到他觉得连思绪都似被彻底冰封之际,那彻骨的寒意才开始逐渐减弱。
直待那股寒意彻底消失,意识稍有恢复的牧封,心有余悸地晃了晃还有些木涨的脑袋,心中一动,似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其手,发现其中的石珠已经不翼而飞,随后又矮身四处寻找,仍不见其踪影。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刚才在冰冷寒意中煎熬之感记忆犹新,而且眉心处的肌肤还残留着冰寒造成的刺痛,所以不可能是幻觉。牧封揉了揉还有些隐痛的眉心,拿起铁钳翻动铁砧上裂成两半的胚铁,看到了其中心各有一半圆圆的凹陷。
正当牧封疑惑之际,打铁铺的门被推开,扭头望去,只见爷爷和父亲两人先后走了进来。牧封投去询问的目光,牧铁山边走边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回去,就亲自过来看看你的身体状况。”接着面色一整,继续说道:“修炼在于持之以恒,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更加不可操之过急。”
“嗯,爷爷说的是。”
看到孙儿恭顺应答的样子,已经走到跟前的牧铁山没再絮说什么,随意的看了一眼铁砧,不待他收回目光,眼睛再次盯向铁砧上已经裂开两半的胚铁,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父亲前后变化的举动,引起了牧云轩的注意,他也看向铁砧,接着眼睛猛然瞪大,扭头去看父亲,发现父亲也扭过头来,两人得表情都变得不可思议,匆匆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铁砧上的胚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