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讶然:“你何时见过他?”</p>
杜萦回张口就扯:“没你的时候。”</p>
小杜的表情奇怪,信与不信五五分。</p>
杜萦回加深着他的怀疑:“我早年也曾游历八州,去过姑苏,你那时尚未出生,当然不会知道我与他有什么事。”</p>
小杜这回十分的不信了:“这根本算不上回答。”</p>
倒像是随便编了个理由在搪塞。</p>
“你信与不信,我都是这个回答。”杜萦回说,“要不要信我?”</p>
小杜攥紧泣血。</p>
“哈……”他露出蒋兰宫那带着几丝疯状的笑,“亚父当然,说什么我都信,我们不是早就一言为定了么。”</p>
杜萦回隐隐觉得他有什么误会。</p>
这就对了,就是要他误会。</p>
小杜看不懂他的表情,忽然有些伤感,眉目低垂道:“亚父不要骗我。”</p>
杜萦回心想这不公平啊,从来都是你骗我,怎么我骗你就不行。</p>
可谁让咱是实在人,何况还是一笔糊涂账。</p>
“我每一句都没说谎。”杜萦回承诺。</p>
小杜还是忐忑。</p>
杜萦回想象不到,现在看不见的地方,蒋兰宫本人会是什么样的神情。</p>
“其实我很感谢亚父当年追杀宿星阁。”小杜道,“老宿星阁的所有人,我都愿他们死。明知自己从未对亚父提起,竟还幻想着你那样做是为了我。”</p>
杜萦回不知作何反应。</p>
蒋兰宫从来没有向他抱怨过宿星阁,只是偶尔提及那幼时的故乡风土。</p>
也许沉默才是最深沉的恨意。</p>
他没有再想下去,小杜已经发动进攻,开始了第三局。</p>
这次杜萦回使出了全力,小杜依然用杜门剑法抵挡,杜萦回一招连斩,刹那分晓。</p>
看客中发出嘘声。</p>
泣血掷地,小杜躺在校场地上。杜萦回拄将离撑在他上方,阴影投下,覆盖他的面容。</p>
蒋兰宫的声音传来:“亚父,这可是你自己,不要和我沾点边的就想下手。”</p>
杜萦回说:“这不怪我,你能让任何皮都看起来像你。”</p>
大庭广众之下,自然只是说说玩笑,杜萦回很快起身,向他伸出手。</p>
小杜拒绝他的示好,不接这只帮手,自己爬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