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胜告捷,杜萦回赢得寡淡无味。</p>
小杜收剑,拱手服输。</p>
杜萦回走近他,看着这个多年前的自己,心里又开始感慨万千。</p>
“涂海想做这个皮我能理解。”杜萦回说,“可是为何你用着?你完全可以做个更大一点的。”</p>
小杜:“我没有见过亚父这个年纪,想体验体验做辽肃小公子的感觉,不好么?”</p>
“这有什么好的?”</p>
“我说过,最羡慕亚父这种人。”</p>
他按住胸前的仙鹤纵云绣图:“我以前,就很想成为你。”</p>
杜萦回:“你喜欢就用这个皮也没关系。”</p>
小杜:“你还真的不挑。”</p>
“你不也不挑?我只要里面是你就好。”</p>
小杜拢一拢鬓角,道:“作为自己呢?你似乎更喜欢本来的身体。”</p>
“你不喜欢自己本来的?”</p>
“现在很喜欢,不过也曾有些时候,厌恶至极。”</p>
“什么时候?”</p>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厌恶。”</p>
“我问,什么时候?”</p>
小杜见他焦急的模样,有些好笑。</p>
“遇见你之后。”蒋兰宫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人生而不平可以到那种地步,我厌恶我自己的资质,厌恶我身形孱弱,厌恶我长了一张以色侍人的脸,再怎样努力也无法与你比肩。”</p>
杜萦回怔怔。</p>
没有对上,时间和内容都和他心里想的没有对应。</p>
然而蒋兰宫的话还是在他脑子里用力撞了一声鸣钟。</p>
“并没有那样,你所作所为一直在摆脱那个躯壳的局限,无论你外表如何我都喜欢内在的你。”杜萦回道。</p>
蒋兰宫笑声:“不,你从来不了解什么内在,你只喜欢我那个模样。若我换到蒋化吉的身体里,你还会喜欢吗?”</p>
杜萦回还没有回答,他便自答道:“哦,也说不准,既然你与他有前缘,也许你看上我也是因为他?毕竟,我和他长得还挺像的。”</p>
对于他的阴阳怪调,杜萦回一言未发,蒋兰宫也没有再说什么。</p>
比试已经结束,小杜依规矩同他道别,收起泣血飞上高台,华美的身影消失在日光漫散之际。</p>
杜萦回站在场中看了周围一圈,高声道:“今天我教两式辽肃宗剑法,有没有想试试的,都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