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隐隐约约,传来捶门声,“你是不是死了呀,死了呀,死了呀……?”
我从梦中醒来,被知了起哄闹事般的声音搞成大头蒜。想装聋作哑,估计她得搬来电据把门大卸八八块,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没死。”我嘶哑地说。
“那咋连个屁都不放?”
“我放了,你没听到。”
“是你放的不够响。”懒得勒你。“妈的!”知了倾尽万能,要把这个家震碎,“谁要讲你没架子,我拖家带口跟他单挑!”
“吼吼吼,过奖。”
“如果还没死,”片刻后,又传来捶门声,“就出来放个屁听听。”
“死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好了,出来放个屁听听吧。”
“我不能打扰你你思故你在。”
“我许你特权。”
“不要。”我把脑袋埋进枕头,自己跟自己讲话,以期盖过门外的噪音。近几就这样,不停的跟“理智的我”和“感性的我”聊天,探讨;偶尔兴致上头,斗斗地主。晚上她俩噗地回巢,我依赖酒精,勉强睡着。醒了,发一声召唤,她俩噗地出来,周而复始。
“现在死了没?”不大一会儿,拳头撞击门的声音,紧锣密鼓地炸开。
“又咋了?”我颓丧而戾气地问。
“出来问候问候我!”
我飞身跳起,如同打了针的百米运动员,半步抢跑到门边,使足马力拉开门:“神马情况?”
知了被我的突杀惊得满地找牙:“没情况。”她痴呆地说。旋即撑出胳膊,拦住即将掩蔽的门,“这几天你总是闷在房里一”
“我交了房租。”我没好气地打断她。
“你在房里干嘛啊?”
“各种干。我可以关门了?”
“出来聊会天。别不耐烦!我在帮你从边缘,走向主流。”
“我不是排斥跟你聊天,只是不想出去。”
“那我进去。把手拿开呀!”
还是我出去吧。屋里兵荒马乱,一地酒罐,知了的脑子再怎么被猪拱了,也有女人的直觉。
“老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大虾冲我憨憨傻笑。
“你帅么?”我僵着脸走过去,坐下!
“小虾子,”知了仿若跳节奏性极强的布鲁斯,紧走过来,“她是不是叫我们没事别敲门?”
“是有事也别敲。”
“啊呀!”她一惊一乍,“难不成你在密谋什么?”
“可能性不大。我估计老姐在读佛经敲木鱼,面壁思人生。”
“你要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