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求支援,把他俩虏走,再一人喂一盆臭虫。最臭的那种!
“欧麦嘎!欧麦嘎!”知了呱呱乱叫,“经过深度剖析,我得出一个结论:跟他闹别扭了?”
“你巴不得。”我冷冷地说。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一”
“话说回来,你放心我吗是吧?”我的脸翻江倒海。
“你懂我!”
“我这陪疗要收费的。”我装腔作势地说。
知了牛气哄哄的看着我:“怎么收?”
“你有多少?”
“坐着!哪也别去,听我哽哽。门票先欠着!”
知了果然做到了言而有信,哽哽唧唧。空气里到处飘荡着浓郁的痛彻心扉,我苦闷的想,既要忍受负面情绪腐蚀我的心灵,完了还欠她一张门票钱,这是什么世道?
“她连日阴雨,你这个小太阳怎么当的?”我锥心泣血地问。知了跟巡逻似的,在我们眼前穿来穿去,步履歪歪扭扭,嘴一鼓作气了一柱香,不累,不喘,面部表情更是将婉约发挥到极致。
“她下的是雷阵雨,我这个小太阳干不过。”大虾虚弱无力地说。跟着,仿佛肾上腺素分泌激增,“啊!我居然说干?呸呸,打嘴。”
我破败地笑:“想办法让她嘴角微微上扬好吗?否则我死给你看。”
“我连让她停止哽哽都办不到,还让她嘴角微微上扬?这就像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题。”
“什么?”
“太一太一难一了。”
我抱着他的胳膊,抛出求助的眼神:“你可是个小太阳啊!”
“我被她弄的,快要跟她一头了。”大虾带着哭音说。
“不然我们杀了她吧。”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招,因为会坐牢。”
“你怕坐牢么?”
“怕。怕死了。”
“我也是。”
时间一秒秒过去,我一副折戟相,靠着形容枯槁的大虾,心里拨着记事本,这一天,都干了些啥?听知了苦大仇深,听知了苦大仇深,听知了苦大仇深……算下来,啥也没干。
可恶。
我拖着憔悴的身形,颤颤巍巍地来到知了身后,拍拍她。知了转过一分似人九分似鬼的脸,我哮喘地说,“失恋的感受,就是,有时很想说话,有时很不想说话,是你,说的吗?”
“正是。”
“那还这么多话。”
“我属于前者。”
“哈!”知了灰蒙蒙的眼睛上,印着一张欲将啼哭的脸,“我知道你属于前者。但失恋不用这样敲锣打鼓吧?很光彩吗?”
“我一直信奉,天空飘过七个字:说出来,就没事了。”知了如同狗拉雪橇,将我掖回座位上,“请继续捧场我的神叨叨。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