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去芳华宫,二人就在御花园里走了走。苏媛望着昔日对自己关怀友爱的贺玲,再次询看都不见言语,主动言道:“娘娘唤住我,可是因为祁常在的事情?”
贺玲看她的眼神倏地变深,露出“果然”的意味来,叹道:“原来你真知情。”
苏媛见她误会,直言道:“娘娘是想问什么?”
“问什么?你们真是大胆!”贺玲怒斥,让亭外琉璃又将宫人挥远了些,左右望了望,板脸道:“谋害太后,这是什么样的罪名,你们不知道吗?阿媛,就算你想替林家翻案,想报仇,也不是说害了太后就可以的。不说祁莲此举愚蠢之极,就算真得手了,也不可能洗清你们林氏的冤屈!”
苏媛望着她,从石桌上起身,淡淡回道:“娘娘高看我了,我哪有胆量谋害太后?这事儿我确实不知,倒是娘娘要多加小心,毕竟祁常在是您宫里的人。”
“你这话何意?”贺玲双眸微瞪。
苏媛摇首,“没有何意,只是提醒罢了,毕竟您是芳华宫的主位,往日与祁常在往来最亲近的便是你了。而你也是常出入慈宁宫的,太后身边若有人多话,来寻你的不是就不好了。”
“本宫问心无愧,在慈宁宫侍奉多年,太后胸有丘壑,自不会冤枉我。”
苏媛却只是抿唇轻笑,清冷道:“那是从前。”
贺玲闻言费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从前娘娘淡泊名利,是宫中众人敬仰的昭仪娘娘,可如今您抚育了小公主,又加封德妃。而更重要的是,你与皇后为伍,你觉得太后对您还能一如往昔?若是还和从前那般,就不会有灵贵嫔和祁常在二人在慈宁宫走动了。”
苏媛话落,明显察觉到贺玲眸色僵硬,听她喃喃低语:“与皇后为伍?”
“难道不是吗?”说来苏媛的态度是淡漠的,没有生气、没有激动,很寻常。
贺玲眯着眼,质问:“谁与你说的,朱御医吗?”
苏媛避重就轻,反问她:“娘娘为何不觉得,我是从瑾贵妃处得知的呢?你从前虽然不依附于她,但因为太后的缘故,反倒是向着钟粹宫的,如今却不是了,同皇后日渐走动,还私下替她做事,贵妃焉能不觉?”
贺玲跟着站起身来,故作镇定,“你知道了什么?”
“上次,你给我长姐送去的那药,难道不知会有何影响吗?玲姐姐,你明明知道那药不好,连朱大人都说不能用,为何要送去瑞王府?”提起这事,苏媛心里就难受,对眼前人含着失望。
“是你长姐想要,我帮她罢了。”贺玲冠冕堂皇的答完,又问:“你这是在记恨我?”
“娘娘想多了。”眨眼间,又恢复成了平时的语调,苏媛声线清冷,不再纠结这些琐事,“今日不是追究这些往事的时候,娘娘喊我,是觉得祁常在的事情,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吗?”
贺玲仍是满目探究的眼神注视着苏媛,闻言恍然回神,“祁莲与本宫之间并未干系,她做什么本宫毫不知情。当然,玉婕妤你也是。”
“娘娘怎么了?本来就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