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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602 风云难测 福祸难料(1 / 2)

 人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是世人通过多年的亲身经历,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千百年来的艰辛,总结出来的真谛。这里引用的意图,是想说明书中几个人的境遇变化。

前面已经说过,常鸿的妹妹江浩跟杨柳青结婚、生子的事情,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呢?他们的婚姻,用当时的时髦语言说,就是“闪婚”,闪电般的速度,迅速相爱、迅速结婚、迅速生子,能否生活得幸福,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自从结婚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了,江浩不肯到杨柳青的父母身边尽孝道,因为江浩知道姐姐跟杨柳青在靠山村有一些绯闻,杨柳青跟石芳菲之间也有一些说不清的干系,这让江浩很难见那里的父老乡亲,再加上江浩在老妇人的娇生惯养下,性情非常古怪、固执,大小姐的脾气很暴躁,特别是在怀孕期间,杨柳青对她更是宠爱有加,有事没事就亲近她,还抚摸着她的大肚子,“儿子,儿子”的叫着,动不动就让杨柳青抱着她走一圈,江浩的身子越来越重了,杨柳青越来越抱不动她了,她就撒娇,杨柳青还不敢得罪她,“你不听我的,我就虐待你的儿子。”说着,就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肚子,杨柳青着急得跪在地上求她,江浩一看这一招好使,就总逼迫杨柳青就犯,这叫杨柳青非常恼火,还敢怒不敢言,生怕她虐待自己的孩子。眼看就要到生产的时候了,孕检的时间更频繁了,每次都让杨柳青很心烦,不是孩子的事,而是江浩的脾气让他恼火,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但是考虑考快生产的产妇,他只好谨遵医嘱,“一切都顺着孕妇,不能让她不顺心。”不知道生产之后怎么样呢,这几个月就忍受了。杨柳青像熬日子一样掰着手指掐算着生产的日子,终于在十月中旬顺利地生了一个女儿,江夫人非常高兴,“我有了一个外孙子,又有了一个外孙女,太可心了!哈哈哈——”江老太来到杨柳青跟江浩的住处全天候地陪伴女儿,给她做月子里的一切事情,教女儿做抚养孩子的大小事情。杨柳青自从得了一个女儿以后,心情不太高兴,因为杨柳青的父母重男轻女,杨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孙子,就意味着没有“接户口本”的了,本来杨家就没有看好这个儿媳妇,结婚到生子,就没有在公婆面前称道过,又生了一个让公婆讨厌的女孩子,在江浩坐月子的时候,杨家人就来了一次,送来了一筐鸡蛋,就再也没人来过。杨柳青知道父母的心思,心里也不好受,在岳母面前强装笑脸,背地里在哀伤叹气,自己偷偷地在外面借酒消愁,每天回家都醉醺醺的,江夫人看出了其中的原委,就找了一个机会,跟女婿交谈,“青儿,你是否有心事啊?别自己一个人憋着,说出来轻松轻松,你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职位升级了,责任也大了,肩上的担子也重了,不能感情用事啊!”杨柳青听了岳母语重心长的话语,感到很惭愧,可是江浩呢,还是保持着怀孕时期的状态,还是对杨柳青呼来唤去的。终于,有一天,把杨柳青逼急了,杨柳青把几个月来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了。

“江浩,你觉得你是谁呀?公主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杨柳青在哪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你再像以前那样耍泼,我就收拾你,受不了就离,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说完,杨柳青摔门而去,三天没有回家,江浩在月子里,没有办法,不能出门,江夫人也上火了,江浩哭哭啼啼的,孩子的奶水也没了,江夫人批评女儿,“不该惹他,你现在是在坐月子,会留下病根的,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江夫人、江浩已经走投无路了,就给常鸿打电话,常鸿得知了此事,马上来到妹妹家,见此情形,心里也百感交集,不知该怎么来安慰妈妈和妹妹,批评妹妹吧,不行,现在还在月子里,不批评吧,真的不怪杨柳青,是妹妹的脾气太过于暴躁、任性,不可一世,再说了,他们的感情基础也不牢靠,又生了一个女儿,多钟原因积压在一起,爆发了。常家鸿分析了其中的原因,安慰妈妈、妹妹,去找杨柳青谈谈。常鸿到教育局人事部,没找到杨柳青,她就去找刘新,刘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人事部的同事说:“杨柳青已经三天没上班了,听说请假回家了。”常鸿让刘新开车送她去靠山村,一路上,刘新跟常鸿聊天,“常鸿,你怎么就同意杨柳青做你的妹夫呢?多尴尬呀。”常鸿感叹着:“我现在是有苦难言啊,当初,我就预料到了今天,可是,他们是先斩后奏,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我能说什么啊?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刘新还说什么呢,“常鸿,那他们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今后会有什么结果呢?”常鸿略加思索地说:“先劝解,再施压,没有用就随他去吧。”不多一时就到了常鸿的家乡,常鸿没有功夫回家,直接到杨柳青的妈妈家,杨柳青正躺在炕上发呆呢,看见常鸿来了,忙从炕上爬起来,“姐姐,你来了,刘新大哥也来了,快,坐下。”

杨柳青的妈妈也寒暄着,“常鸿,刘新,你们也放假了,青儿说放假了,在家陪我几天,孩子跟江浩有庆家母照顾着,我放心着呢。”常鸿听了杨妈妈的话,断定杨柳青说了谎,没有说她们夫妻俩吵架的事情,心里想,“还有门儿”,就跟杨柳青说:“杨柳青,单位有急事,刘新来接你,我也顺便搭个顺风车来了。”杨妈妈听说单位有事情,就忙说:“快回去吧,别陪我了,以后还有时间呢,岳母在家照顾媳妇也累啊。他说岳母在家,不大方便,就回家里呆几天。”常鸿说:“杨柳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是您教育得好啊!”他们三个人当即就回来了,路上,常鸿跟杨柳青长谈了一路,从小时候,谈到上大学,又谈到工作,从工作谈到恋爱、结婚、生子,两个人的事情都交叉着谈,常鸿没有批评杨柳青的意思,只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谈人生的坎坷经历,谈自己的责任,上边尽孝,下边尽责,中间尽情,与妻子的情分,都是人之常情。杨柳青以为常鸿非得对他一顿批评,结果不但没有批评,还进行探讨、回味,发自内心的感慨,跟常鸿相比,他觉得惭愧多了,就答应回家检讨、赔罪,常鸿则说:“你不能向江浩检讨,你是对的,不能宠着她了,在宠她,日子就没法过了。”杨柳青差点给常鸿跪下了,“常鸿,你真高,不愧是我杨柳青心中的偶像。”这是他心里的想法,没有说出来罢了。快到朝海了,常鸿跟刘新说:“你们俩先回单位,我去杨柳青家,等时机成熟了再回家。”杨柳青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常鸿,心里却佩服地五体投地。

常鸿来到江浩家,装作发愁的样子,江浩见姐姐的表情,心里就没底了,“姐姐,杨柳青他怎么说,能回家吗?”常鸿没弄着,“你自己做的事情,有法请神没法送神了?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已经当了母亲了,将来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呀?你生了一个女儿,杨柳青家就一个儿子,他妈妈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传统很强的人,老年人都这样,你没有什么可骄傲的。给杨柳青打个电话,看他在没在单位。给人家陪个礼,别人怎么说呀,解铃还得系铃人。”江浩开始还泪眼汪汪的,听了常鸿的话,擦干眼泪,马上给杨柳青打电话,“喂!人事部吗?我找杨柳青杨部长。”对方是刘新,这是常鸿给安排的,刘新说:“你是小妹吧?请等一下啊。”杨柳青结果电话,“是我,有事吗?”江浩呜呜地哭了,“青哥哥,你到哪去了,我想你,呜呜——,孩子的奶水都没了,你回来吧,不然,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说着江浩把电话放在孩子的嘴边,孩子正哭呢,因为没有奶水吃,奶粉不好吃,孩子不爱吃,用嘴叼着奶嘴哭,孩子哭江浩也哭。杨柳青见此情形,认为火候到了,就说:“我回家了,你还不是把我逼走啊,我受不了你的虐待了,你跟你妈妈过吧。”江浩听了杨柳青的话更难过了,“青哥哥,我求你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你不会来,我也不活了,我抱着孩子跳楼算了。”杨柳青听到这里真急了,就忙说:“媳妇,不能做傻事啊,我马上回来,你在家里等着,我给你买一点好吃的,还有下奶的药就回家。”杨柳青本来有主动权,这么一来,又让江浩抓住软肋了,没生孩子的时候,拿虐待孩子要挟他,现在拿抱着孩子跳楼来要挟他,这个江浩的脾气太暴躁、性格太泼辣,这样早晚要出乱子。杨柳青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家了,一进门就看见江浩在门口等着,江浩忙接过杨柳青手里的东西,上前搂着杨柳青的脖子哭了,“青哥哥,以后再也别离开我了,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对待你了。”杨柳青抱着江浩走进卧室,看着自己的女儿,“几天不见,我女儿变化太大了。长大了,还漂亮了。”江夫人说;“孩子一天一个样,特别是不在身边,感觉变化更大了。你妈妈她还好吧?放假多陪陪老人是应该的。”杨柳青答应着,心里想:“江家人都这么通情达理,唯独这个江浩不懂事,让我杨柳青给摊上了,命不好啊。”江浩吃了丈夫带回来的下奶药,奶水回来了一些,也是与心情好一些有关系,再过两天就满月了,江浩决定满月后带着孩子去婆婆家里,这是常鸿告诉她这样做的,杨柳青那里知道,他以为是他离家出走的事情,使江浩醒悟了呢,他认为自己这样做起作用了,就答应跟她抱着孩子一起回家。

江浩的女儿满月了,不用说,杨柳青得在单位办几桌满月酒,同事们向他祝贺,“杨柳青当爸爸了,咱们喝一杯酒。杨柳青,你的动作太神速了,结婚刚几天啊就当爸爸了,这孩子是你的吗?”这么一说,江浩愤怒了,就要说话,让常鸿给制止了,杨柳青知道这孩子一定是他的,没有在意,可江浩受不了了,几次想发火,都被常鸿给压下了,“人家跟杨柳青看玩笑呢,你发什么火啊,那么没涵养呢?应该笑脸面对,他跟你开玩笑,你不能跟人家翻脸,以后你家的事情谁还来呀?”江浩在姐姐的开导下,心情好多了,也顺便跟他们开起玩笑来了,“大兄弟,看你那么大岁数,还得管我叫嫂子,不划算了吧。”那个同事尴尬了,“那您就是狗尿台不及却长到金銮殿上了,哈哈哈——”江浩又吃亏了,常鸿看见这情形,再闹下去,会惹火江浩的,就说话了,“大家慢慢用慢慢喝啊,孩子要吃奶了,我们就先回去,失陪了。”说完,带着江浩抱着孩子离开了酒店。江浩气呼呼地跟着常鸿回家了,到家里还在生气呢,常鸿语重心长地开到她,“你不能跟那些大男人找理表,他们是男人,吃亏占便宜不在乎,你一个女人,怎么能跟他们一般见识,简单寒暄就行了,有些话就当没听见。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动不动就发火,在官场上会得罪很多人,多少钱物都交不下人,一句话就把人给得罪了,这是教训。杨柳青在单位大小是个头儿,维护人还来不及呢,你几句话就把人家给得罪了,这让杨柳青怎么工作呀……”常鸿一番话语说得江浩心理不好意思了,“姐姐,你的阅历太丰富了,我跟你比,差得太远了。”

“多年来的坎坷经历磨练出来的,吃亏多了,就得到教训了,这是交了学费得来的经验。学去吧,你还短练啊。”常鸿借此教育妹妹,姐妹俩有说有笑的,气氛平和多了。常鸿问江浩,“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吗?打算叫什么名字呀?”江浩的兴趣来了:“姐,我想把孩子的名字跟我们俩的姓氏连起来,叫‘杨嘉江’,乍听起来,好像‘杨家将’,还有嘉陵江的意思,小名叫‘嘉嘉’,你说好吗?姐。”常鸿听了大笑起来,“小浩,亏你想得出来,真不错,就怕以后孩子大了,小朋友之间拿她开玩笑,说她是‘杨家将’。”江浩说:“就是要这个效果,杨家将多威风啊?”常鸿抱起小嘉嘉,逗她开心,心里却还有江浩跟杨柳青耍泼的情形,她们的家庭会不会和睦,还是个未知数。常鸿从高兴变得沉默,从沉默变得忧虑,江浩看出了姐姐的心事,也沉默了。常鸿有提起她们夫妻之间的隔阂,“小浩,这个假期你打算怎么过啊?妈妈不能跟你一辈子,你得自己学会生活。”江浩听了姐姐的话,很不好受,“我什么都不会干,妈妈不在这,我就得死,孩子也得死。”说着就哭了,常鸿急了,“你这样怎么能行啊?杨柳青已经对你失去信心了,你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江浩没有信心自己做事情,在家就懒散惯了,在上大学的时候,自己就不会做任何事情,就连自己的衣服,都放假背回来让妈妈给洗,成家了,家庭琐事这么多,她怎么应付得来呀。常鸿细心地驾驭妹妹,“事情得一点点地学,一回生两回熟,不做就永远不会,不怕失败,谁也不是圣人,人无完人孰能无过。错了就改,下次就会了,在错事中吸取经验。”常鸿说的,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嗯,嗯”地答应着。常鸿非常不放心妹妹跟杨柳青之间的关系。怕是再出端倪,千叮咛万嘱咐,就差拽着耳朵往耳朵里灌了,可是效果不大,常鸿就直接了当地说了,“江浩,满月酒办完了,就回靠山村吧,到公婆身边呆一阵子,建立感情,也尽一份孝道,让杨柳青心里有个底,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能和好如初。”

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江浩听了常鸿的话,抱着孩子回到靠山村,到杨柳青的爸爸妈妈身边江浩有三个月的长假,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还有两个月,杨柳青跟江浩抱着女儿,来到靠山村,杨家上下一片欢腾,家里多了一个孩子,大家都对孩子另眼看待,整天有人抱着,孩子长得也不错,杨家老两口也很高兴,江浩也非常满意,杨柳青没有假期,呆了几天就回单位上班了,留下江浩带着孩子在杨家呆着,过日子嘛,日常琐事很多,麻烦事情也不少,比如:做饭,洗衣服,看孩子,都得有人来完成,江浩没有这方面的阅历,对家庭琐事一窍不通,在家做姑娘的时候,江夫人不让姑娘做任何事情,可是,到了婆婆家里,角色就变了,是家庭的女主人了,就得操持家里的一切,江浩整天抱着孩子,什么也不做,杨家的老两口在围着江浩和孩子转,一天,两天,时间长了,老两口吃不消了,农村还有地理的活要干,那是重体力劳动,老人在地里干活,已经就够累了,回来还要给她们娘俩做许多事情,真是太累了,江浩以为,这是应该的,她在家就是享受着这公主般的待遇,在婆家也应该是一样的,可是农村的风俗尺这样的,媳妇应该操持家务,老人应该享受,在这里,调过来了,公婆能接受吗?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有余,杨家老两口就给儿子打电话说:把媳妇孩子接走吧,受不了了。杨柳青知道妻子跟父母合不来,就回家把江浩和孩子接回了朝海镇,杨柳青在家的时候没有什么反应,回来后就没跟江浩摊牌了,“江浩,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我杨家就我一个儿子,我父母还指望我给他们养老送终呢,你不能帮我实现我的愿望,中国女人的美德你没有,我父母养我这么大,我不能让他们伤心……”

还没等杨柳青把话说完,江浩就发火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的父母在背后告我的叼状,压根他们就不喜欢我,我的肚子也不争气,给你们杨家生了个丫头片子,要是儿子的话,他们的态度就不是今天这样了,我也不愿意受这份洋气,说痛快话吧,要离就早点,就是不离,明天我也回锦山了,老娘还不伺候你们这些土老鸨子了。”江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不顾杨柳青的反应,也不顾常鸿的劝告,收拾东西回娘家了。杨柳青已经受够了江浩的野蛮无理,她走了,杨柳青更清净。到了江家,江夫人问女儿怎么回事,江浩说:“杨柳青没时间陪我们娘们,就回家来度假了,上班以后就在家里呆着,妈妈受累了。”江夫人疼爱女儿,就相信了她,其实,江浩撒谎了,这个情况常鸿也不知道,以为妹妹在公婆家很好呢,就没有再过问。这样过去了两个多月,常鸿想;“孩子应该是百天了,应该照百日相了。”就来到杨柳青家,推门一看,杨柳青喝得凝酊大醉,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常鸿不解地问:“喂,杨柳青,江浩跟孩子呢?醒醒吧。”杨柳青勉强睁开眼睛,“她们娘们都死了,死了好,死了才好呢。”常鸿知道没有什么好事,也没有再问,就直接去了妈妈家,江浩没在家,她已经到上班的时间了,长假已经结束了,江夫人自己带着孩子,“妈妈,小浩呢、她怎么没在家呀?”江夫人一肚子委屈,“整天不着家,把孩子扔给我,还说事情多,孩子让我带着,早晨走,很晚才回来,回来也不着孩子的面,好像孩子不是她的一样,作孽呀。”江夫人叹着气,很无奈。常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跟妈妈摊牌了,“妈妈,您不能给她带孩子,明天她在走之前,你先离开家,看她怎么办。她跟杨柳青之间发生矛盾了,应该是过不下去了,您别宠着她了,把您累坏了怎么办啊?”江夫人抱着孩子哭着,常鸿接过孩子,让妈妈歇会儿,江夫人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常鸿,“谁也控制不了她,让她自己做去吧,撞了南墙就回头了。”常鸿安慰着妈妈,“妈妈,你您多保重,我走了,别说我来过了。”

江浩很晚才回来,到屋里就去睡觉了,孩子连看也不看,江夫人说话了,“小浩,我身体觉得不怎么太好,明天我去医院去看看,可能是高血压病又犯了。”江浩没办法,就自己带着孩子睡了,半夜里几次起来给孩子热牛奶,换尿布,弄得江浩直发脾气,就给杨柳青打电话:“杨柳青,你死觉了没有?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她害死我了,整夜整夜地叫唤,不让我休息,明天我非得把你这个小败类送到你们杨家去,免得我跟她遭罪。”杨柳青睡得蒙头转向的,江浩这一顿连珠炮似的嚷嚷,把他给弄糊涂了,放下电话才清醒过来。下半夜他根本没有睡觉,瞪着眼睛望天儿,回想着这一年来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后悔莫及,想当初的热恋,是那么温馨、幸福,其中也有一些好心人的劝阻,有刘新、常鸿,都提醒他要考虑清楚,不要想当然,常鸿代表不了江浩,他们姐妹俩的性格差异太大了,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是因为杨柳青迷恋常鸿,才把江浩当做常鸿的化身,他也不想想,就是恋爱的方式就不同,常鸿那么矜持,而江浩是那么疯狂,可想而知,婚后的生活会怎样,对婚姻家庭的重视程度有多大的差距,况且,他们的婚姻性质就是当时最时髦的闪婚,互相之间缺乏了解,各自对对方的情况都是皮毛,人那,坠入爱河、沉浸在热恋中,智商就为零。这一夜,杨柳青都在反省自己,天亮了,还在傻愣着,不知道起床、上班,一阵电话铃声把他从傻想中惊醒,他被昨夜江浩的电话给吓着了,不敢接电话,响了一阵停了,过一会又响了,杨柳青鼓起勇气,拿起电话大声说:“你想怎么样?要死就快点,别骚扰我,我够了……”这一席话把对方给弄懵了,原来,杨柳青没有上班,办公室来了调转的信函,需要处理,刘新给他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杨老弟,怎么了,跟谁发脾气呢?不会是在做梦呢吧?快来一趟,有急事,什么时候了,还不上班。”刘新给领导开了几年的车,领导对他不错,杨柳青提升之后,办公室有个空缺,就提升刘新为办公室主任,监管小车库,同时也给领导开车。杨柳青知道自己失态、失职,马上到单位上班了,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刘新坐在那里等他,杨柳青眼睛红红的,刘新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没有说什么,拿出信函,当面打开,是一个同事的调转令,从这里调到上海去,因为这个人是六八届的上海知青,在这里就业了,知青回城大潮过后,这些国企的公务员就给剩下了,知青回城的人都是没有正式工作的,到城里从新安排,有工作的必须走正式调转的途径,所以,才轮到他们,杨柳青看了看调令,大笔一挥,公章一扣,“没有什么说道,人家是上海的原籍,国家有优惠政策,我们要是到那去,比登天还难啊!”刘新看着杨柳青,“跟弟妹闹意见了?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开阔一点,别跟她们女流一般见识,有什么利害冲突啊?气大伤身,到最后是两败俱伤,受害的是孩子。已经有了责任在身,就不能随心所欲,要想推托责任,那就不能要孩子,要了孩子,就没有选择了,必须担起这个责任。”杨柳青泪眼朦胧地看着刘新,“你是不在其中不知其苦啊,那个江浩跟常鸿是天地之差的两个人,可把我害苦了,像你说的话,我都懂,我也像你说的去做了,就是像对牛弹琴,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跟你胡搅蛮缠,软硬不吃,像个滚刀肉。”刘新劝解道:“看在常鸿的面子上,忍一时之苦,免一生之灾,给孩子一个温暖的港湾,夫妻之间需要磨合,夫妻没有隔夜的愁。我跟王欢也闹意见,可是,不一会就好了。她是个贤惠的女人,对我妈非常好,每当我跟她发脾气的时候,她就跟我妈妈告状,我妈妈总向着她,妈妈说:‘女人是弱者,不要欺负她们,男子汉大丈夫,要宽容一点。’杨柳青,你试着做一做,别任性了,这会害了自己,害了孩子。”杨柳青何尝不想这样做呀,他们的底子没打好,没等磨合好,就先有了孩子,在怀孕期间,把江浩的脾气惯成了,想改也没机会了。刘新跟王欢,还没有孩子,婚后互相磨合着,时机成熟再要孩子,婚姻稳定了才能要孩子,给孩子一个温馨的生活环境。杨柳青的婚姻就是太草率了,不是水到渠成,不是顺理成章,而是违背了规律,跳跃性发展,急于求成反而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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