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小蛮蹦跳,这边杀人,她还吃得开心,小细腿捧着半个大水梨。紫云,又变成了鼓腮帮子的她,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忽然,叹了口气,把腮帮子放走了。
“吱吱。”蹦出来一小团粉色,粉翅挥舞,过来了。和小蛮一样,张开小怀抱,抱住了李柱子的鼻子,还遮去了半张脸。吱吱,唧唧,她们的对话,李柱子听不懂。
“柱子哥,是小粉。”
“小粉?”一想到紫云的梦,笑了起来,小钟不见了,两只恢复平和的手托住了小粉,只捏捏她的脑袋,才化作一道遁光。
“这位,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不远的地方,有人一笑,问起。
“对,就是他。”也在笑。
“有意思。”笑得开心,还拍手,“真有意思。”
满是敬畏,来自群蝶和白狌蛛,小蛮可神气了,指着还留有丁点痕迹的遁光,叙述着,手舞足蹈着。引来种种惊叹,小蛮非常乐意被围在中心,相谈甚欢。
“杀气有点重啊。”说话声轻飘飘地,人也是如此,只像是随风飞上来一件宽大的衣裳,衣裳一连转了十九圈,落在身前。好大的衣裳,像棵树似地。
“黑环哥哥驾到。”长腿一屈,右手放胸前,点头,鞠躬。
唧唧,也是个老熟人了,群蝶中的小蛮挥舞细腿,这会儿她忙,暂且抽不出身。
“莫急,莫急。”瘦长的手一摆,他懂。
“不见到甜酒窝,誓不罢休呀。”蹲下身来,还是这么高的一棵树。奇了怪了,连树都会鼓腮帮子,不过,这腮帮子瘪瘪,长长的,怪不好看。
“呵。”总算是笑起来了,眼睛立时变大,变亮,道:“有没有被我们清虚观的人追着杀?”
“嗯——”深刻地点着头,坐下来,长条形的嘴巴微微一弯,“有树的地方,我可不容易杀。”
“我抓住你了。”白皙的手被伸出,一把抓住这棵树的枝条。
“救命,救命啊——我好怕好怕啊——”他倒也是个狂想派。
疯得差不多了,所有树枝垂下来,还有树的头,正经说道:“柱子兄弟的杀心,小紫云不打算制止?”
“为什么呀?”接过长树递来的黄枇杷,剥起来,轻轻放进嘴里。怀里还有只白狌蛛,看样子累坏了,睡死过去。
“这样下去,要入杀道了。”他吃枇杷,不剥皮,不吐核,“不过也好。”称赞起嘴中可口的枇杷,微微一笑。
才笑得开心,转眼换了个模样,一棵枯萎的树,带着哭腔:“黑环哥哥有些失意。”都不用说出来,脸上分明写着了。
“紫云不信。”给白狌蛛盖上一件厚厚的棉袄。
“别说小紫云,连我自己都不信。”树头摇摆,“我这样一棵无可挑剔的树,原本,只有绚丽的光芒,可是。”树头被抬起,阳光倒是美丽:“我的意中人,没有相中我。”
“呵呵。”笑得好开心呢。
“看吧。”感同身受似地,“小紫云也是这样惊讶。”
小粉就坐在一旁,也是细细的腿,慢慢塞进小嘴巴中,脑袋慢慢地一歪,费劲地想着。她一直听着二人说话,可她,完全没有察觉到紫云的惊讶呀,她好困惑。
“我自己也奇怪。”不单摇头,树干也差不多,“不应该的呀!”
“嗯,嗯。”手托腮帮,紫云笑得开心,点头点的起劲。
旁边的小粉更费解了,难道有什么,她忽略了,或者,果然像小蛮说的,她笨笨的。小脑袋坚信地点起头,哎呀,好无辜的小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