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耀人的无色之帽?哈哈哈哈!臭和尚,你不是穷疯了吧?想送我一顶空空之气的帽子吗?”
“嘘!空空之无色乃白色……”
燕王朱棣一听,大惊失色,怔怔地瞧着道衍。突然,他狞笑道:“亏你挖空心思、拐弯抹角想出这等`白'罩`王'的隐语,岂不是劝本王犯上作乱嘛!”
心魔满不在乎道:“天命所归,不取何待?白帽不是白送!摸头即是认师,难道你不想认我这个师父吗?”
“事关重大,容小王三思,大师切不可对旁人提及此事!”
“我是臭和尚,但不是疯和尚!我今天点到为止,望你好自珍重!告辞了!”
“且慢!你个秃驴!还真有驴脾气!小王听说你会算命,准吗?”
“那要看你信不信,信则灵,不信则蒙眼窃驴,找不自在!”
“那你为本王算一算如何?”
“那就恕我直言,说不对只当驴放屁!从燕王的眼睛里老和尚看出,燕王虽说是马娘娘的四子,然马娘娘只注重储君,而储君与燕王实非同胞兄弟,燕王生母当另有其人!从你的相貌看,你当不是久居人下者!你阴怀大志……”
“好了臭和尚,本王已知道你的用意了,你好大的狗胆……”
“等我把话讲完!储君虽贵,无如福浅,将来燕王必知我非妄言;然承继者,乃储君之嗣也,但他只喜一枝独秀,不容群芳争艳。为此,我才要送燕王一顶白帽,燕王觉着好,自然至尊至贵,若不合燕王心意,自然什么都不是。臭和尚言尽于此,是香是驴屁当由燕王自斟自酌!”
“你是说,皇兄会夭折?”
“那将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太子爷已经不能算夭折了。”
“一旦皇兄殁了,当由他儿子雄英承继太子之位?”
“不是太子,而是太孙!也不是什么雄英,而是他的二儿子允炆!”
“允炆?未听说皇兄有什么叫允炆的儿子呀?”
“那是因为他还未出世!”
朱棣两眼发直,呆愣半晌,突然纵声大笑道:“好和尚,一言为定!遇有机会,本王定会奏明父皇,选你为我的僧师!”
“且慢!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老和尚料定,他年马娘娘仙升之际,方是你我重续旧缘之时,当在五、六年后。切记,勿急勿躁!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