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惊醒的是钟一鸣。他侧耳听了听,旋即叫醒朱耀文和魏光明。
钟一鸣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三人从沙滩上爬起来,循声过去,绕过桥墩。在清亮亮的月光下,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幕不堪入目的场景:一个瘦猴般的男人正在搂着一个姑娘施暴。
“住手!”钟一鸣大声喊。
瘦男人回头一看,见钟一鸣三人立在几米开外,正怒视着他。他不敢造次,一翻身从姑娘身上爬起来,仓皇逃走了。
姑娘从沙滩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已被剥光,赤裸着身子坐在沙地上,惊魂未定。
钟一鸣走过去,拾起地上的衣服,准备扶姑娘起来。
突然,钟一鸣像被人施了魔法似的呆住了,目光定定地盯着姑娘光洁的胴体,如痴如狂。
这是钟一鸣第一次看见女性的身体,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
这一瞬间,钟一鸣感到浑身燥热难当,血管里涌动的仿佛不再是血液而是能燃烧的酒精。在他心底深处,一个可怕的念头赫然升起,如一只黑色的怪兽猛地攫住了他的灵魂……他嘴里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怪叫,猛地朝姑娘身上扑去……
朱耀文、魏光明被钟一鸣突如其来的行动惊住了,呆愣愣地站在那儿,一时不知所措。
四周静悄悄的。
天空中滚动着一团黑云。月亮悄悄地躲进了云层后面,似乎不愿目睹这人间肮脏丑恶卑劣的一幕惨剧。
姑娘惨叫一声,昏厥过去。
半小时后,钟一鸣起来,一边提裤子一边对朱耀文说:“该你了!”
朱耀文犹豫了一下,朝姑娘走去……
轮到魏光明时,他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只好作罢。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那姑娘从昏厥中醒来,突然哼哼着叫了一声:“钟一鸣,我要……报告老师!”
“天哪!她认识我们!”宛如一声晴天霹雳,钟一鸣被惊住了。
朱耀文和魏光明也吓得不知所措。
待他们回身细看,这才发现,那姑娘竟是低他们一届的同学安云琪。
由于安云琪长得特别漂亮,被男同学们公认为“校花”,背后都叫她“安琪儿”。
这下该怎么办?
钟一鸣愣怔片刻,突然“扑通”一下跪到安云琪面前,向她求情。
朱耀文和魏光明见状,也跟着跪下了。
安云琪一言不发,默默地穿着衣服。然后,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朝江堤走去。
钟一鸣傻愣愣地待了一会儿,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拉住安云琪的胳膊,从衣兜里摸出一百元钱塞到她手里:“给你,求你不要报告老师,好吗?”
“不!”安云琪甩脱钟一鸣的手,将钱扔到沙滩上。
“你!”钟一鸣急了,“那我杀死你!”
说罢,他猛地用手卡住了安云琪的脖子……
工夫不大,安云琪的身子就从钟一鸣手中滑到地上。
朱耀文看着昏死过去的安云琪,神情紧张地问钟一鸣:“怎么处理?”
钟一鸣扫一眼滔滔不绝的香溪河水,说:“扔河里去!”
在不到两个小时里,一场罪恶从滋生、发展到结束,完成了其演变过程……
讲述完这一切,魏光明稍稍抬起头来,喃喃低语道:“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如果安云琪还活着,那么她为何不早报仇呢?这十五年她又生活在什么地方呢?从作案手段看,类似国外黑社会组织所为,难道她与国外什么人有牵连?她作案有没有同伙支援?
魏光明收到的信上说二十三日是他的祭日,也就是今天。
根据凶手前两次作案的特点分析,欧阳云宏和徐凯歌认为,她必定会“言而有信”,一定会在今天晚上对魏光明下手。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欧阳云宏的脑中形成。
他同徐凯歌低声商议了几句,对魏光明说:“为安全起见,从现在起,你不要离开家里,也不要接待任何来访的人,哪怕是认识的人,记住啦?”
魏光明点点头,但神情依然显得很紧张。
(本章完)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