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得裤衩子都不剩了,真真的风吹屁瓣凉,街上灯红柳绿映照出一个个饱经战阵的桃花美人,都在向我招手:“来姐姐这里玩。”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了这地方叫勾栏瓦肆,俗名青楼。
但是现在,我狼狈而逃。
我编了个草裙遮住羞处,在大街上无所事事的走着,中原人早没有书上说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好习惯,入夜城门就紧闭了。除了烟水巷子,只有市区还灯火通明,江湖杂耍什么胸口碎大石,咽喉钻铁枪,顶着绢子瓷碗跑的女孩儿,要么是身体柔软下盘极稳,要么是身上真有硬功夫,只是都是些表面工夫花架子,真要厮杀,还是得看战阵上勇士一板一眼直来直去的招式,他们绝不是我三合之敌。
我抱着调侃之心转了一圈,目光锁定在玩油锅取物的场子,别说细皮嫩肉的中原人了,就是五大三粗的毛人一双肉手伸进去也能烫熟。我大为不解,忽然想到我们点灯熬油用的油脂,要是下面有水咕嘟,又隔着油层手伸进去也大差不差。
我身无长物,叫住了那街上招摇卖艺的,他戏谑的看着我,我的大胆超出了他的想象,我把锅里的油挑的四溅,长年劳作的茧皮有效保护了我。
街上人阵阵喝彩声,那汉子急得满脸猪肝色,我赚了彩头想要抽身,冷不丁一左一右已经有人架住了我,那汉子在我肚子上痛击一拳,我一个鹞子翻身挣脱把他膀子卸了,我没有下死手,对他一抱拳。
转身看见乌压压一群年轻小伙,左冲右突我出不去,我把手里不知道何处缴获的家伙就地一扔。
我来砸场子了,双拳难敌四手,我被逮住了。
“这位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玄孙,嬴五五。”马仔殷勤的介绍着,中山靖王是大凉当朝太子的封号,孝景皇帝是当朝皇帝对父亲的追封,只是龙子龙孙成千上万,一块砖头下去都能砸到皇亲国戚头上,听这名字,五月初五出身无疑。
“兄弟,没你这么玩的。”他拿刀子拍了拍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