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马上走。”她大声说。
“行,三天之内。”瘦狗扬声答应。
“不,最迟明天一早,我必须离开枫山。”
“那……”
“你快把乐总经理找来。”
瘦狗没打电话,出去了约莫半小时,乐总经理跟他一起进来了。
“雨婷小姐,”乐总经理喜滋滋的,“我太高兴了。”
“你不会骗我?”范雨婷看着他。
“我明媒正娶。”乐总经理把胸口拍得“绷绷”响。
“你要对我好。”
“你如果要看我的心,你可以拿把菜刀来剖开我的胸膛。”
“我们马上走。”她急切地要求。
“我也和你一样着急,”乐总经理说,“你看我总是在笑。晚上十二点有趟车,我们走。”
“你和你老公怎么处理?”瘦狗想起关键问题。
“我会办。”一股酸水涌上鼻腔,范雨婷极力忍住没让它爆发成嚎啕大哭。
瘦狗突然凑在她耳边小声说:
“麻烦的话,老子去把他报销了,正好报那一刀之仇。”
“你敢!”范雨婷猛地如母狮一般咆哮起来,“告诉你,你要动他一根毫毛,老子杀了你全家!”
“好好,不就不,我也是替你作想嘛。”瘦狗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转向乐总经理,“乐公,就看你怎么谢我这个媒人了。”
“亏不了你。”乐总经理“哈哈”一笑。转过来对范雨婷殷勤地说,“雨婷小姐,去我饭店的房间吧。”
范雨婷哪能现在就和他去,忙说:
“我还有事,晚上十点,你在这里来接我。”
“也行,”乐总经理十分豁达,“雨婷小姐,十点整我准时等你。”
范雨婷让瘦狗给她打了一针,她得在江摄影家面前保持一个蓬勃旺盛的精神风貌。
她在街上饱饱地吃了一顿午饭,回家后好好地洗了澡,然后就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数着数字让自己入睡,尽力驱赶毒品带来的心中的亢奋。
一点多钟,她醒来了,感到精神振作,只是脸蛋比以前消瘦和苍白了些,想着这段时间她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鼻子又一阵发酸,但是她强迫自己把泪水咽了回去。
她把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这是她新婚时的发型,然后匆匆地走出家门。
江摄影家以一种非常热情而又崇敬的态度迎接她,他让她坐下休息,递一听冰镇饮料给在她手中,接着坐在她的对面,目不转睛地打量她。
“变了?”她问。
“瘦了点。”他点头说。
“丑了?”
“更美。”
“我今晚就要。”她说。
“要什么?”他以为是指模特儿报酬,马上补道,“现在就可以给你,五百,六百、一千……干脆你自己说,随便多少都值。”
“我不要钱,给我一张照片,七点钟我来拿,行不行?”
“行,行。”摄影家连声答应,“加班加点也要把它洗出来。”
“那就开始。”
范雨婷把饮料一饮而尽,然后起立脱衣服。
摄影家激动得眼眶都有点潮润了,为她对他的信任,为她对艺术的贡献,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啊。
一切都是准备好了的,隔光很好的窗帘拉上,屋内有空调,温度刚好使身体感到舒适,墙壁挂一块很大的黑色金丝绒,顶着天花板倾泻下来,一直覆盖了大半边地板,屋的四角和顶棚都有灯光。
摄影家让范雨婷站好,灯光一亮,在黑色的背影下。范雨婷简直白得耀眼,如一尊有弹性的玉雕。
“太美了!太美了!”
江摄影家赞叹不己,赶紧调整好灯光,然后上去教她摆姿势。
他惊奇地发现她的双肘有许多针点,不解地问:
“这是怎么回事?”
“输液输的,”她说,“我病了一场。”
“太遗憾了。”他惋惜地摇头,不过马上又说,“没什么,一会儿你这样,右手抬起来护着你的胸部,这儿,对……这样,那些斑点就看不出来了……等一下,我给你戴副假发。”
这是一头又黑又浓长得几乎拖地的假发,他给她在头上戴好,把长发从左肩搭过来,黑色的假发如瀑布经过肚腹流下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