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翼刚走,萧楚楚打开门走到屋外,问守在外面的关庆关林:“宁王这几日都没有来过吗?也没有遣个人来问问这澄昭宫里的事吗?”
关庆关林摇头。
萧楚楚又问:“宫里这几日还太平吗?”
关庆关林回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萧楚楚一腔疑惑,心里又急又痒,而关氏兄弟二人却守口如瓶,她脾气再好再有耐心,也来了火。
“宁王呢?我要见他。”他是又毒发了,像上次那样躲在屋里不出门吗?
“王爷不在宫中。”
“我知道他在,告诉他,明日不来见本宫,以后就别想见。”
关林与关庆对视了一眼,那是个妥协的眼神。
“殿下,太后病重,王爷正守在太后跟前,不便走开。”
萧楚楚愠怒,原来自己是白担心了,他正日夜守着沈青黛呢。
后半夜,萧楚楚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等待着天明,等待着门口出现戚宁的身影。
她心中的酸楚愈加浓烈。沈青黛在戚宁怀里,握着戚宁的手,还有她说那句庆幸死在他怀里的话。
他与沈青黛,两人……
她倦了,手支着脑袋,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天蒙蒙亮。
萧楚楚揉揉眼睛,怔住。
戚宁就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双眼憔悴,布满血丝,正盯着她。
一时间,她的眼睛酸楚,见到他又喜又怒又怨,想问他来了多久了,却又忍住不开口,故意把头转向辈出,就是不愿看他,眼里终于酸出了泪,又猛地眨眼止住。
戚宁也不说什么,就那样看着萧楚楚。
他的严重,没有责备,没有怨怒,只有疲倦和平和,似乎是刚从一场风雨搏斗中退身而来。
许久,萧楚楚终于忍不住,转过眼睛看向戚宁,想让他开口。
戚宁看见她双眼通红,也终于不忍心:“楚儿,你气够了吗?”
“沈青黛死了没有?”
“只差一点。昨夜已经醒来了。”
“难怪宁王能抽开身,不用守在她床边了。”
戚宁双眸垂下,轻轻叹了口气,“楚儿,你看上去很憔悴,这几日过的还好吗?”
“托宁王的福,我在这里囚禁得还好。”
戚宁探身离萧楚楚更近一些,道:“楚儿,你莫要与我置气,这件事情,是你冲动了,你怎能在宫里动手杀当朝太后。”
萧楚楚两眼直直看着戚宁:“我冲动?管她是不是太后,她在我眼里就是杀母仇人,我与她不共戴天。你怎的?当日说要为我娘亲报仇,也是一时冲动之言!”
“她的初衷并非杀害萧娘,只是手下的人办事祸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