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崎一记劈空掌打死了她,抱着女孩出房飞身出来,到了庄外一棵树下,割断她绳索:“不要叫,我是救你的,我现在把你嘴里的布拿下,别叫。”
女孩眼神惊恐,拼命地点头,李崎忙扯下她嘴里的布。
女孩大口大口的喘气,“别乱跑,我马上回来!在这等我!”小女孩神情散乱,呆呆地看着他。李崎转身来到朱家,立在正屋屋顶上,只见前院筵席已开,坐无虚席。
“咦,你们看那人怎么上屋啦?”
“喂,那位客人,下来,酒喝多了,是不是?还没开始呢,就醉啦?”
满院男女老少都笑。李崎手一挥,运起御气术和托克,把大门轰的关了起来,院中一个石滚飞到大门那堵起来,向后一挥,后院的石桌飞去挡在后门那。拨出剑来,跳进院中,抡剑就砍,身形飞窜,往来如风,一时间满院哭叫震天,血肉横飞,一剑一个,足足砍了一盏茶时间,又去各个房中找出人来,一一杀之,从茅房找到那个小夫人,一并杀了。满院血腥气冲天,院中的梧桐树叶无声飘下,只有几个孩童在那拼命哭。李崎看看杀尽了,这才飞出墙外,看了看身上,因为用护体罡气,并没沾到什么血腥。
李崎把剑在一块破布上擦拭,正要去找那女孩,却见女孩默默地站在院墙下。
“你把他们都杀了?”
李崎弯腰看着她,果然只有十二三岁,此时脸上还是一片潮红,但已不再惊恐,是个十分漂亮可爱的女孩,便向她微微一笑:
“杀了,他们是坏人。”
女孩过来拉着他手,抬头看着他,不说话,李崎拉着她,两人来到街上,向街西客栈走去,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个青衣,一个一身红得像血的新娘衣裳,有些诡异。
李崎牵出马,把女孩抱上马,马向前跑去,来到一处山脚下,李崎道:
“我还有点事,你在这等一下。”
“要去干什么?”
“杀了你爹娘,他们比周家的人更坏。”
女孩眼泪下来了,却并没有哭,
“他们终究生了我,他们可以杀我,我不能想他们死,他们也可怜,家里实在太穷了……”
李崎感到很辛酸,叹了口气,把她抱上马,带着她一路向东,见她衣裳厚实,忙道:
“你快把这身衣衫脱了,这是夏天。”
女孩这才想起还穿着新娘嫁衣,脱下里面还有白色的底衣:“我连这白衣裳也不想穿了,这也是周家的。你有衣裳吗?”
“你穿怕太大了?”
“不怕,”
李崎只得把那件白色的长衫拿出来,又把裤子用剑削掉一截,笑道:
“你穿着只怕像个灯笼。”背转身让女孩换上。
女孩也轻轻一笑,“是像两只灯笼,”咯咯一笑。
两人又上路,走了许久,李崎见女孩一直不问两人去哪,不由奇怪:
“你为什么不问我们去哪?”
“去哪不都一样?何必问呢?”
李崎呆了一呆,这说话像大人一样。
“你不能跟着我,我有很要紧的事要办,我送你去某个地方,行吗?”
“你是要卖了我?”
“不是,你现在才十二岁,嫁人当然不合适,你去道观或者尼姑庵怎么样?”
手上一热,只见女孩眼泪啪啪的下来,却并没哭出声,
“好吧,你既不想要我……”
李崎有些不悦,“你是个小女孩,不要说这种话。你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将来会嫁好人家,你在观中待上几年,等你长大了,自己再决定自己的生活。但你现在必须去这些地方呆几年,因为我没有地方安置你。”
两人来到贺州,李崎打听了一下,在一座青峰山上有座小道观,就带着小女孩上山,女孩一路沉默不语,李崎道:
“我会多给她们一些香火钱,她们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想六年后我长大了,又该去哪里?”
“那时你自会知道决定。”
“到时,你会来接我吗?”
“如果我还活着,可能吧。”
“还活着?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这不能对你说,到了!”
李崎把女孩托在道观,让她做个小道姑,给了师太一根金条,下山向北而来。
路上略略看些风土人情,来到一个名为燕荡山的地方,见山峰险峻,沟壑雄奇。便把马栓一边,运起隐身功,一股淡银色的雾气笼罩住身子,不一会连人带雾皆不见,宛如消失在空气中。
来到山野深处,见四下无人,恢复身形,打开图志,察看了一会,知道不远处有些山脉,运起托克,无声无息升上高空,来到图志上所标的䙉山,低空飞行,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一个山洞,落到地上,进了山洞,却是好大一个山洞,洞中乳石倒挂,却也有些微光,李长空运起目力,也不进太深,就在前面穹庐一样的山洞中找了一会,飞上去,停在洞壁处,又飞下来,在地上各处向那个地方仔细观看了一会,这才又飞起来,来到壁前,右手一伸,运起如意剑。真气从手心劳宫穴和手腕内关穴涌出,迅速凝结起来,从虎口方向形成一柄长长的真气剑,剑起初是淡白色,像雾又像条玉带,慢慢的转为赤黄色,热浪/逼人,李崎举起炽热的真气剑向一块凸起前伸的石块上方挖去,不一会,挖出一个深约两尺宽约一尺的方形小洞来,又用心掏了两个小沟槽,以便如果里面有水汽的话可以流出来。收了如意剑,晃了晃手,一股寒气从手心升起,伸进洞中把炽热的洞壁又冷了下来。
这才把包袱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拿了一把金条,把盒子用油纸包好,仔细包了几层,放进洞中,又把方才挖出的石块放进洞口,右手运起真气,整个手掌顿时变得像烧红的铁块,生生把石块又烧融,粘在洞口。虽然能看出烧痕,但在地面上是看不到这个洞口的。
这才落下地来,左右看了一会,手向地上一挥,一股气流将方才掉到地下还发红的碎石块卷起,撒到一边的熔洞中,背好包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