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久旱的人忍无可忍炸毁了堤坝,转瞬就看到了洪水。
他们蛇一般在狭窄的空间中交缠。姚起云坐回了她先前待过的地方,而司徒玦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本来是为“捉奸”而来,结果却反在这里跟她大行苟且之事。正人君子少,而卑鄙无耻之人那么多,只不过因为快乐。
在最后关头,姚起云刹住了车,他微微推开司徒玦,喘着气说:“我们换个地方,回我的住处……不,我知道一个酒店,离这里很近……好吧,就去楼上,楼上就有客房,马上就好……”
司徒玦半咬着唇,也不点头,也不肯说“不”。此时隔间外面却传来了动静,终于有人打碎了这个暂时的隐秘空间。
“呀,糟了。”她的道德观念仿佛在这一刻诡异地复苏,低叫一声,按着他的肩膀就要站起来。姚起云原本的理智不过是苟延残喘,她真要算了,他却如何能任她离开,于是一咬牙,不由分说将她重重压了回去。司徒玦顿时急喘一声。他自己这一秒也好不到哪里去,克制着,才能让自己没有因为那渴望已久的满足而发出叹息。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动,一如他贫穷的儿时,她无意间扔给他一块巧克力糖,他舔一口,都舍不得含进嘴里,怕瞬间融化,那美好的滋味便再不会回来。
司徒玦附在他耳边细语,“怎么办?想走也走不了啦。”她低低地笑着,不安分地扭动着躯体,每一个动作都快要了他的命。姚起云想起了重逢第一晚,在酒店里她那个**裸的羞辱,心中有气,急盼着证明着什么,要她收回她的妄语,于是每一下都是恶狠狠的,司徒玦不由得惊呼。而那脚步声就在薄薄的一墙之隔,姚起云大为紧张,只得再度捂紧她的嘴。
这动静仿佛惊动了外边的人,水声过后,好像有脚步声停在了他们藏身的门前。司徒玦上下的衣服全堆在腰间,长发披散,单腿跷起在他肩上,上面还钩着那磨人的高跟鞋。在他的手下,她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有一下一下地吟哦、颠簸着,双手用力地撑在两侧的隔板上。原本就亢奋无比的姚起云在这样心理和生理双重的刺激下再也绷不住到达了顶点。停滞下来的那刻,他松开手,拨开撩到她嘴里的一缕长发,伴随着门外逐渐远去的声响,抱紧了她,哑着声音说了句:“阿玦,我们别争了行吗?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