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作崇老婆靖炅婧自感难看,迮泽仄看了急忙上前解围:“哎哟,说错话正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说雄黄酒哪里找,我看攸茜悫应该知道什么叫雄黄酒,凡是药酒都在中药范畴之
类,干嘛不问问他拿点主意。”
迮泽仄也是制药能手,只不过他此药非彼药。和萧篁竹一样,迮泽仄是制造火药手艺,常年在西羌以制造鞭炮为生。像硫磺一
类能制造火药的原材料,迮泽仄算是行家。至于孙作崇和靖炅婧夫妻俩口中的雄黄酒,她们便是一窍不通。“是啊,攸茜悫能用
药酒下药救人,为什么就不能用药酒毒死巨鳄呢?”
迮泽仄老婆荚宇隽,挤到他男人面前指着攸茜悫问话。却正好被闯进来的攸茜悫老婆闵永惠听到。她不由分说。上前推一把迮泽仄说:“啊哟,说什么呢?驱蛇
的那种酒可不是什么药酒,而是专门对付毒蛇的雄黄酒。那是我们家男人自己配置地,只要家里放上一坛雄黄酒,任何一种毒蛇
都不敢靠近这是真的。”
闵永惠急忙走到攸茜悫身边:“他爸,你告诉他们,雄黄酒用来干什么的。”
攸茜悫一双眼紧盯着闵永惠:“你懂什么呀?那是对付几尺长小蛇绰绰有余。鬼晓得对付大鳄鱼,也能像对付几条毒蛇一样那么简单啊!谁也没有
做过这方面试验。一旦失败,人命关天,你一个女人敢保证不出意外吗?我心里有底,才不敢轻言。驱虫避邪,雄黄酒确实有这方面
记载。对付食人的大鳄鱼究竟有没有功效不得而知。如果说是让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倒尚可一试。但有没有作用鄙人不敢承担后果,还望诸位谅解
。”
攸茜悫瞪了老婆闵永惠一眼,那意思还用问吗,肯定质怪她老婆闵永惠有事没事,多嘴多舌,将他攸茜悫的秘密外传了呗。俗话
说,财不外露。自己的财气传给别人,会给自己招来飞来横祸不说,一贫如洗是必然。手艺人,从来不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手艺精
湛的原因,就是怕被将原本属于自己的财气,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传输给别人。
如同一个精明强干的商人,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经商之道,告诉自己身边人人一样。那都是遵循古人的一句谆谆教诲:财不外
露。如同现在的科学家发明高科技领域的尖端科学技术一样,都在扼守秘密。攸茜悫坚守雄黄酒的秘密也正是如此。不想,被自
己的这位无知无识的善良老婆闵永惠当众倒出来,你说,攸茜悫怎么能不生气呢。
老实说,如果是在家里,攸茜悫一准打得这个傻婆娘满地找牙。恨只恨那闵永惠无论攸茜悫怎么叮嘱她,尽管闵永惠跟着自己
男人学到很多,却依然冷不丁将攸茜悫的秘密,一不小心的就透露给别人,这是手艺人之大忌。过去人将这扼守秘密的行为称之为
看家本领,而现在人侧换汤不换药的称之为所谓的商业秘密。
你想想看,尚若他老婆闵永惠不说出他们家有雄黄酒,一旦大鳄鱼对葛聃人发起攻击,人们除了和鳄鱼拼命,还能有什么更
高明的绝招吗?当然没有。这么一来,攸茜悫拿出雄黄酒,一鸣惊人。你说,葛聃人谁不去他们家买雄黄酒?谁敢拒绝雄黄酒谁就跟自己生命过不去,请问,还有谁不想活命的呢,当然没有。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攸茜悫是不是要赚上一笔?
虽然那孙作崇和他老婆靖炅婧知道雄黄酒能克敌制胜,可他不知道雄黄酒里面是什么成分配置。可以这么说,在西羌,没有人
知道雄黄酒的秘密。当然,哪位游走江湖的老道士除外。攸茜悫的雄黄酒配方,正是高人所赐。唉,夫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一句
话道破天机,挡了自家的财路,可悲可叹啦!
在此,笔者单独忠告世人,怀才不露,才是真正的强者。一个真正内心强大的人,无需要别人的肯定和赞美。只要自己拥有别人
所不能拥有的独门绝技,你才能在关键时刻令人佩服。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灰尘也有发热时。朋友们,切记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人生如戏,全靠
演技。我们不教人学坏,但也不能向道教儒家学说,一味追求善良、仁慈,长期以往,总有一天只有被挨打的份。
每一个人都得拥有自己毕生扼守的秘密,不是不可告人,而是深藏不露才是人生路途攻坚克难的生存定律。不是让自己与世隔绝,固步自封,而是身怀绝技
,关键时刻可以一招制敌。做人,要像攸茜悫郎中那样,我懂的,你就不会懂。你懂的,我必须学懂。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学习,要具有
三顾茅庐之精神,为我所用,而我不为人所蒙蔽。学而不精,我懂得藏匿自我。埋头苦干,十年寒窗,耐得住寂寞,大器有成,便是指日可待。
看着自己丈夫攸茜悫,在众人面前露出一副怒不可及样子,那闵永惠深知自己说漏嘴。她知道自己已经将丈夫认为不该说的秘
密,被自己无意中说出,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泼水难收,闵永惠深深地处在自责中。刚才还兴冲冲来告诉构大爷,说她男人或许
有办法治理大鳄鱼的闵永惠,见攸茜悫用一种很愤怒的眼睛瞪了她,知道后果的严重。
那攸茜悫肯定回家对她一顿打骂那是无法避免,唉,谁让自己犯贱呢。她当然愿意承担这一切后果,所以才瑟瑟抖抖站在一旁,闭口不语。攸茜悫真的不
知道,是自己老婆闵永惠从哪里冒出来一句话道破天机。或许,这个女人上辈子和自己有仇。要不然,她明知道自己对所有的中
药配方,那可都是拿自己生命来做惹干次试验而得。包括自己的两个女儿,加上闵永惠,都帮助他做过每一位药剂的测试。
老实说,雄黄酒他现在闭着眼也能做出来。自己不说,那就是天大秘密。说出去,那就是一纹不值。只要他不说出来雄黄酒的配方,天下人便是高不可攀。不过,
攸茜悫现在不能口出狂言。因为他知道,要想自己得出雄黄酒对大鳄鱼有没有作用,自己必须亲自在大鳄鱼身上做一次这样的试验。
他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而是雄黄酒对待巨鳄,是否起作用攸茜悫心里确实没底。
尽管这么多人向自己投以渴望的目光,按道理是他攸茜悫炫耀自己,褒有击一股大地回春之势之时,可攸茜悫就是不开口。直到被迮
泽仄点名,才不得已出面澄清。没想到他老婆闵永惠,也不早不迟在这个节骨眼下赶来凑热闹。那攸茜悫心里万般无奈,自己恪
守多少年的秘密,一下子窗户纸被捅破。
唉一声长叹,没想到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人,却是防不胜防的人。
妇道人家,不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孰轻孰重全然不顾,只知道一吐为快。别小看攸茜悫是个郎中,他在西羌可是秀
才不出门知道天下事的人。为什么会这样,那还用说吗。来他们家看病的人每天都有。谈闲拉呱,他总能从中得到启发,获取知
识。不耻下问,永远是一个人成长道路上的奠基石。
离开葛聃,算他的损失最大。上百年祖传中医,名扬西羌大地,家喻户晓。现在,不声不响因为他生了两个姑娘而愤然的消失
,令西羌人求医无门。他的出逃,令西羌贵族也扼腕叹息,整个西羌唏嘘声一片。
本想讨好大家,尽管看丈夫白眼的闵永惠,在人们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男人身上的同时,她没有感到自豪,而是选择静悄悄地离开。她继
续回到大铁锅旁,于申鼙、商酌嬗共同照顾所有孩子们,心里那份担忧始终缠绕着闵永惠。就这么个心地善良,又普通得不能再
普通的家庭妇女,心里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块石头,已经挤压她多少年。尽管,那是一口奠基他们家走向富裕的富贵石块,她真的想将它移开,而宁愿过上一种无拘无束
的生活。哪怕自己一贫如洗,也毫无怨言。眼面前的这些姑娘们,最小也在十二岁以上。吃饭穿衣,用不着人照料。只要给她们
吃饱喝足,便是有说有笑。孩子们才不顾大鳄鱼生吞构大妈对她们来说有多可怕。该吃吃,该活活,她们头脑中也没有大人们心
目中那么多花花肠子,开心快乐是她们来到鹦鹉湖的唯一概念。
吃完饭的姑娘们,借着,从犀牛山那边透出些许夕阳余辉。姑娘们活蹦鲜跳,开始在沙滩上玩耍。而揪心的大人们,谁也不提
肚子饿。包括攸茜悫,这一会也闭口不提。靖炅婧站在沙丘上突然喊了一句“他爸,你快过来看,好像有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
小裁缝孙作崇听到老婆喊声,急忙冲出帐篷外抬手挡阳向远处观望:“啊哟,你叫唤个啥呀,那不是锦翚珲带着马帮小伙子回